《募的》读书手札

《募的》读书手札

嚼牙巴杂文2025-04-03 19:13:01
说起《募的》这本书,它可是相当金贵,身价比它的主人赵普同志要金贵多了!为什么?你看,普洱们总是会肆无忌惮地拿普哥开涮:把他的帅照PS成张翠山或楚留香、狂顶他男扮女装颜面扫地的视频帖、或不留情面地嫌恶他
说起《募的》这本书,它可是相当金贵,身价比它的主人赵普同志要金贵多了!
为什么?
你看,普洱们总是会肆无忌惮地拿普哥开涮:把他的帅照PS成张翠山或楚留香、狂顶他男扮女装颜面扫地的视频帖、或不留情面地嫌恶他胖了,公开为他搜集减肥方法……对于普哥,大家满心自在,闹他没商量。
但在这本书上,普洱们的态度非常强硬——想看可以,不管是上网找还是在旧书店里淘,哪怕你把刀抵在书店老板的脖子上让他立即给你变出一本来,那也是你份内的事。想要让手里有书的普洱们把它连载到网上?门儿都没有!不是说没时间或没耐心码字,而是事关普哥的版权问题,更事关这本书纯粹是以公益募款为写作动机,其所有收益最终都要用于慈善事业。所以,拒载没商量!
貌似我从去年12月初正式成为铁杆普洱起,就在叫嚣着买一本《募的》,可是淘宝淘了很多次店主都说没货。最后还是在一位普亲的介绍下发现一家网店,二话不说便呼啸而去拍下来。比较搞笑的是,我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店主就提前发话了:“因为现在这本书是稀缺图书,所以书价不能再优惠了。”确实稀缺,从2004年出版到现在只印刷了一次,现在是第五年,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了。
我觉得我真像买回来一只大熊猫。
对于拥有这书,虽称不上相思成灾,也差不多心驰神往了。三天后,它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图片变实物,怎能不高兴。
书名“募的”二字置于左上角,摸上去有一点凹凸感,色彩用的是大红,在以一张普哥交握双手抵在脸上、笑得一脸灿烂的黑白照片为封面下显得十分突出。
对于书的包装,我从心理上有种病态的偏执。能入我法眼的书从外表上必须具备以下特征:封面图画一定要够简洁、色调一定要够单一、书名和作者名在排版位置上一定要够低调、最好还能封上塑料包装以来证明它的整洁度。虽然占不到全部,但这书也差不多八九不离十,所以拿在手里,还未读,先产生一种好感,一如普哥这个人。
这本集自传和随笔于一身的书总共分了五大部分。
第一部分单独送给普哥已经过世的老父亲。这部分内容在普哥的博客里有登出,当时也是看了好几遍,敏于行讷于言的普爸爸仿佛就站在眼前。摩托车上,普爸从背后紧紧搂着儿子的腰以及在病中抚摸儿子的细节感动了我很久,的确像普哥所说的,父子间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男人间的粗率和毫无价值的自尊很容易将父子间有限的柔软给挤兑掉。在回忆过去时普哥是真实的,尤其在描写普爸面对死亡时所表现出的惧怕,让我想起我姥爷病危时拉着我的手流下的眼泪。这一章多以轻快的语气来描述父子间的种种过往,一是普哥性格原本举重若轻,更重要的一点,我在字里行间可以体会到,父亲生时他尽孝了,所以不会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
“成长”这一部分最有意思,尤其读到普哥小时候办的一些“败坏老赵家门风”的缺德事儿,再加上他煽风点火的语气,总能把笑点比较低的我逗得直乐,看到绘声绘色处就跳起来跑到另一个屋念给姐姐听。他的小时候依稀让我看到自己的童年,亲切地仿佛触手可得:幼儿园时他带领一帮小孩儿躲在厕所抽烟,我比他稍微强一点,上了小学才做这件事。小学时他把一小朋友从二楼上扔了下去,那时我则带一帮小朋友从从两米多高的矮房顶上往下跳。傻大胆的普哥后来延续了这股冲劲儿,把自己的人生闯了出来,一人受万人景仰。我的胆子则越来越小,最后只能以“我是淑女”为理由把胆怯掩盖住,成为万人景仰一人中的一员。
童年纯粹的快乐是长大以后任何一件开心事都无法取代的。所以自从踏出回忆童年这个门槛,即使他仍旧以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来书写,但语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自知——已经渐渐起了变化。
从这些微妙的转变中不难看出,在写这些字时,普哥是投入了真情实感的。
部队当兵的日子多是苦中作乐,示范班中练习队列动作为了不给合肥兵丢脸,他磨穿了两双解放鞋,三双军袜血迹斑斑,最后却被一句“这点儿用血汗换来的资本不仅使我稳坐在班副的位置上,同时还身兼副教官,可以用小教鞭敲打同班战友了”一带而过。普哥对部队直到现在还保留着特殊的情感,记得去年12月26号的《朝闻天下》,读报时他读到一则和部队有关的消息,感情明显丰富起来。新闻画面的背景音乐用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画面切回演播室后普哥说:“每次听到‘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作为一个老兵,我都会感慨万千。”是部队赐予了他一副好身板,提前培养了他现在这个工作岗位上的基本素质,而他的上进心和拼命三郎的劲头,我想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军人历程的影响吧。
当书中回忆起退伍后的心情和下岗经历时,他无法再用“正经的语气说不正经的事”了(引号中的评价原自北京台主持人春妮)。彼时的他,像是被一块看不见的石头牢牢压住,这块偌大的石头名叫责任。他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先为普哥鼓个掌,关键时刻看得清方向不掉链子,是做为一个纯爷们儿的基本要求。有人对他那句“即使考不上北广,继续做气象先生、加盟服装生意、开篆刻摊、烤羊肉串都能养活了自己”这段话持欣赏态度,认为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仍旧很乐观,包括普哥自己在书里也极力想表达出乐观情绪。我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认识这件事的:一个怀有梦想的人,说出这些话时也只是嘴皮子上图一乐儿,他不会真的放弃,因为那时他也说自己“想上学想疯了”。乐观之人如果不带着好强之心,最终也只是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考广院的时候,他淋着雨扛了一箱雪碧去探访老师。当时老师不在家,他想着自己未卜的前途,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发呆的场景忽然令我心酸。如今这个意气风发的人曾经不是没有黯然神伤过。读了他的经历,回过头来蓦然发现他的乐观不能全然归于天生,南宋辛弃疾的《采桑子》一语中的:“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因为识尽了愁滋味,才能将一切小小不言的事看得更淡。因为风浪都经历过了,内心才能生出从容坚强。所以多年后,报道汶川大地震时潸然落泪让他迅速蹿红的说法对我个人而言一直非常抵触,当然,的确是这样一个契机让他有平台在短时间内被更多的人所认识,但并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短暂的瞬间而忽略掉他一路坎坷用尽全力所积蓄起来的力量。厚积薄发,这二者,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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