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祭
一芙蓉镇大街的两边都是商品房,尽是做生意的门面,大生意小生意各行各业几乎一应俱全。小镇市场的繁荣让人感觉这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颇有小县城的气势。一个个的门面房似铁打的营盘,做生意的似是流水的兵,他刚走
一芙蓉镇大街的两边都是商品房,尽是做生意的门面,大生意小生意各行各业几乎一应俱全。小镇市场的繁荣让人感觉这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颇有小县城的气势。一个个的门面房似铁打的营盘,做生意的似是流水的兵,他刚走罢,你又登场。新来做生意的只要翻翻皇历找个好日子,点了烟花炮竹,亲朋好友送来几个“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匾牌祝贺,也就算店铺开张了。
朱师傅是隔壁双龙镇人,年方二十三,年岁大的喊他小朱,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就称他朱师傅,他刚从无锡学了理发的手艺便来这芙蓉镇创业了。经高中同学介绍,选了大街正中心位置租房子开起了理发店,既当门面又当宿舍。店名叫得雅:紫罗兰发艺中心。噼里啪啦的鞭炮一阵乱响,几位同学的匾牌也已送到,满面笑容的朱师傅左手拿包烟,右手不停分发,嘴里还说着,请多关照生意啊!这玩的人多,理发的人少!不过第一天人气这么旺,朱师傅还是开心十分!这就是捧人场吧!反正出来混,多个朋友多条路,来得越多越好!在外就是靠朋友呀!
晚上朱师傅已经在饭店定了几桌,请当地几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和同学的,自己店旁边做生意的一起喝酒了。这一晚,朱师傅使出浑身的解数,拿出十分酒量来以酒会友,意在为将来的事业铺开黄金大道。脸堆笑,杯斟满,头一仰,杯已干。一人一人地敬,一桌一桌地喝,把个朱师傅喝得直往桌子下面钻。散席了,同学来搀,朱师傅还逞能:“我没,没醉。还能喝,喝!”手一甩,脚一迈,往前走出义无反顾的样子。其实大家都喝酒了,谁还顾谁呀!
朱师傅到了店门前,已经是嘴硬货不硬了!想站就是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店门口,酒精效应开始发挥了,肚子里似翻山倒海,喉咙似火烧,嘴里渴得要命。头昏昏的,竟然拍自己店门,嘴里不清不楚地叫开门。敲的是自家店门,打开的却是隔壁的门。开门的是邻居卖水果的女人。左右的邻居都请了赴宴,但是朱师傅在同学的阻拦下没有请这女邻居。女邻居在外面一听这不清楚的发音就知道他醉了,看看漆黑的夜没有人走在大街上便出来了,她从朱师傅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店门。女邻居就像是拖一袋货物一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朱师傅拖进了门安置在里间床上,朱师傅除了嚷没醉,再有就是要喝茶。女邻居急忙关店门,然后倒上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轻轻说,水在这里,我走了。说完就透着门缝往外看一下,发觉没人后就飘然出门。喝醉的朱师傅当然没有谢谢二字了。
二
朱师傅这一夜醉得深,睡得香。倒不是酒的问题,而是自己躲避了一桩婚事。朱师傅的父亲跟双龙镇的党委副书记是同学,没有搞政治就搞了副业,而且是搞得一发不可收,成了镇里有名的老板。平时说话口气粗,凭的就是财大,就连镇党委书记还得尊敬这位朱爷。
现在的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朱老板想跟副书记攀亲家。一个有钱一个有势,成为亲家自然是相得益彰。可大人的意见是一厢情愿,两个小孩却不同意,书记千金嫌朱老板儿子书生气重,小朱也嫌书记千金势利。双方家长都强迫自己的孩子遂大人心愿,小朱受不了又是威逼又是缠的,一气之下去无锡学理发,接着躲到芙蓉镇来开店。自来到芙蓉镇,朱师傅的心情忒好,因为将有自己的事业了,也可以摆脱婚姻的纠缠了。
同学选的地方不错,是镇子大街中心,左边是修摩托车的,右边是卖水果的。俗话说:邻居好赛金宝,今天摆宴请了修摩托车的,也想请卖水果的,却被同学拦住了。朱师傅问,为什么。同学说,以后告诉你。
这卖水果的,一张脸可是白皙无瑕,瓜子脸漾满善良,楚楚动人,只是眼神有点忧郁。朱师傅第一次跟同学来这看门面见她时就动心了,所以与其说朱师傅看中这位置不如说是看中了这女人。可是同学为什么不让自己请这女人吃饭呢?开张忙接待,这个谜就以后慢慢解开吧!
朱师傅酒醒了,太阳升起来了。迷迷糊糊的,还记得是门口的女人拉自己进的门。冲着镜子一照自己,才发觉自己简直就是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肯定在卖水果女人面前丑态百出了。于是乎,赶紧洗漱,完毕后梳好发型还喷了一点啫喱水,整理上衣掸下屁股,在镜子面前转了两下身。干什么呢?朱师傅准备向女人打个招呼。
朱师傅出门一看,女人早就摆好了水果摊。朱师傅一声“哎”,卖水果的女人回眸一笑,却没说话。朱师傅有点尴尬了,不过反正开口了,就主动些吧。“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真不好意思。”朱师傅说。女人看了朱师傅一眼还是一笑,没说话。朱师傅干咳了一下说:“谢谢你呀!”这回女人说话了:“没什么的,邻居嘛。”
朱师傅说:“有空来玩。”
女人只是点头微笑。
朱师傅再说:“邻居理发免费,嘿嘿。”
女人这回“扑哧——”一声笑了。朱师傅觉得自己是在搞单口相声,只好收兵了。不过,女人的笑却深深刻在了朱师傅的脑中。待转身发觉修摩托车的——昨天才在一起喝过酒的于师傅在向自己轻轻招手,面部表情很是神秘。朱师傅一脸疑惑地向于师傅靠了过去。于师傅竖起自己的左手在自己的嘴和朱师傅的耳朵之间打了电话:“少靠近那女人,听哥哥的没错。”然后又神神秘秘地继续修他的摩托车了。
朱师傅本来就为同学昨天不让请女人吃饭感到奇怪,现在于师傅又让自己不要跟那女人罗嗦,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一定要搞清楚,朱师傅这样想。不过这一天,朱师傅没敢跟女人说一句话,尽管自己有机会。
中午时,同学来了。朱师傅一边在里间下面条,一边问那女人的事。问了才知道,那女人是本镇一个大痞子的老婆,现在大痞子正因为前年打伤了人在外服刑。朱师傅说,这又有什么呢?她又不是痞子。况且还蛮可怜的呢!
同学说:“你才来不知道。经常有人来敲她的门想她的心思呢!你若是也跟她搭讪,会惹上闲言闲语,会影响你找对象的。”
朱师傅这才若有所悟的“哦”的一声。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她很不检点吗?”
同学回了一句:“你问这么多干嘛?一个痞子的老婆能是什么好鸟。”
朱师傅不问了,只是自言自语:“也是。”
三
朱师傅这几天出去都没正眼看痞子的老婆,要看也只是在自己店里看她。左看右看总觉着这女人没有痞的样子痞的言行,对买水果的顾客总是很热情,但是那眼睛里始终荡漾着忧郁。
也该有事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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