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漠了,他才殷勤,不必

我淡漠了,他才殷勤,不必

滚海蛟小说2025-03-12 05:14:32
那是我从老家老人那听到的故事。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是否是真事,无从考究,但我想,做那样的女子,是聪明,还是无奈多一些。女人嫁给了她的夫,媒妁之言,没有幸福欣喜,但也没有不甘不愿。她家世不错,性格恬静,
那是我从老家老人那听到的故事。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是否是真事,无从考究,但我想,做那样的女子,是聪明,还是无奈多一些。
女人嫁给了她的夫,媒妁之言,没有幸福欣喜,但也没有不甘不愿。
她家世不错,性格恬静,通情达理,虽不足倾城,但对于婚姻还是有不少选择。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宠爱倍加,临到嫁人,父母也不忘托媒婆再三筛选。终在同城选了夫家。对方是书香门第,也是大户人家,算是门当户对。
过门时,母亲再三提醒,嫁过去,成了别人家的人,就要一心一意地待夫君,孝公婆,只要待人好,夫家总有天会看见你的好。

嫁过去才知道,虽是名门望族,但也衰败得所剩无几,徒留了空名。会选上她,也不过是看上了她娘家的富贵。夫家想借这位新妇,重振家望。她不在乎,娘说的,嫁了就是他家的人,自家人这些就是本分。
洞房花烛,她见到了自己的夫,那样风流倜傥,英俊挺拔。他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冷眼相视,她没有哭天抢地,只是寂寞孤独。
她开始过她的生活,用他的妻子的身份过生活。每天,第一件是就是向枕边的他请安问好,如果他在枕边的话。起身后,为他端茶递衣,在去向公婆交代自己一天的安排。还好公婆是明理的人,对于她在外为生意奔波,也是感激再三。他们把她当自家的女儿,常为她教训自己的儿子。她总是劝二老不要动气。她对自己说,这没什么,她的夫只是不爱她,没什么错,她还是他的妻,就改做妻该做的。
日子过着,没有改变。她想自己可以等。

她的夫从来不正眼看她。在他眼里,她只是商贾之女,满是铜臭,粗俗不堪,怎么配得上自己的五斗才学,满身文采,就连自己流连的青楼里的花娘也比她有情趣。
“满口眼钱,俗不可耐”,这是她亲耳听到的。他和他的朋友这么评价自己的妻。
她不言,淡笑。当她的嫁妆将顾家拯救出败落的命运,当她的经商之道使顾家再次成为鼎盛家时,他好像没有抱怨什么。
文人骨子里的清高,是看不起那股铜臭,也不想想,若不是她为他挣来这铜臭,那些文人骚客有多久没有登他家的大门,多久没喊他一起去烟花之地追寻诗情画意。
她不在乎她的夫在旁人面前给她难堪,不在乎自己的心意被打在地上,踩在脚下。对内,她侍奉丈夫,孝敬公婆,善待小姑,对外,她一介女流,出门言商,面对风言风语,从不抱怨,一心想撑起这个家。她知道别人当她傻,但她也只有这么傻,因为他是爹娘为她选的“良人”。

一天,他醉了,被花娘送回。
她看得那花娘转身离开时嘴角的讪笑。
终于忍不住了,可悲,自己竟沦落到被妓女嘲笑的地步。
“我要如何,你才能正眼看我,把我当成你的妻?”只有在醉了的他面前,她不用那么忍让知理。
也许那夜她的夫没有醉,他听见了她的委屈,知道她在等,等他回头看见她的付出。
从第二天起,他待她如妻,陪她月下赏花,艳阳酌酒,和琴而歌;她出门言商,他相伴左右;戏楼里有新戏文,他带她坐在最显眼的地方,堵住整个宁城人的嘴;招呼他的朋友喊声“嫂夫人”,她也乐意让他那些朋友知道商贾之女也会琴棋书画,虽不精,但也不掉他的价。他陪她回了娘家,那是自成亲后的第一次两人一起。他表现出书香门第的优雅,进退有度,连对他不满的父母也开始对女儿今后的生活有所期待。
终于,出头了。她以为自此,她可以开始她的幸福。不求爱上她,只要善待,不用付出对等,只要有所回应。

“纳妾?”
“你没听错,我要纳妾。”
他优雅和俊美的脸上,剑眉紧锁,面有怒色,脸也不见往日的温柔亲近。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幸福竟如此短暂。她的夫君,只给了一句话,如同一巴掌,打在她的自尊上,碎成一地的辜负。无言,笑自己所托非人。
“我保证,她进门后,我仍会善待你,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善待,委屈,那些她自个都不敢提的字,他却脱口而出,轻而易举地掀开她假装无事的毒疮。
“姐姐,我……”
她抬头,看见的是张妩媚出色的脸。样貌,身段,就脸那声音,无不透出诱惑。她的夫不亏是男人。这么的女子,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是那么登对。
那女子十分眼熟,对方微扬的嘴角,终于让她记起,那夜,送他回来的花娘。

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他不是临时起义,准备好久了吧。挑在在公婆出门访友之时,认定了她无靠山可依,也就好摆布吗。他对她的好,原来只是事前铺好的台阶,为她执笔铺纸,和她画眉啮臂,只是做戏,全是为那个她,何时,他也会为自己这么费心。
看看半月前刚修好的池子,他说,喜欢看那些鱼儿总随他四处游走。那上月才移来的假山,山水清雅,亭台楼榭,文人的附庸风雅,说穿了也只是只求假相,无脉的山,无源的水,只不过是人力的造作。可自己更傻,原来自己嫁做人妇的俩年,只是在为她人做嫁衣裳。
“别装聋作哑……”
她冷眼看着那个她,跪在面前,哭着求情,脂残粉乱,却不减风情。
他,大为心疼,忍不住上前扶她,那般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尤其,那个郎还是从未真心相待的丈夫。
“若我不答应呢?”她静静的问。
“停妻再娶。”全天下的女人没有不怕被休离的,走投无路,她会是会答应的,他想。
她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他以为她怕了,服了,认命了。
他扶起那个花娘,“我们下月成亲。”
她又折回来了,递来一张纸,“从我嫁到你家,衣食住行,我从未让你顾大少爷亲自动过手,今日,我连休书都为你代笔写好,我是商贾之女,文采自是入不了夫君的眼,望夫见谅,还好,这休书只是我自个收着的。”
……无子……悍妒……休离……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他不信,以为会怕,最后,怕的是自己,是自己怕到连张纸都不敢接。
那一刻,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只是看他,看到他畏惧地转头回避。
原配向他讨要休书,就算他不愿,但大丈夫的自尊也逼他签好了名字。
……此次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的东西?”他开口,是想留她,还是怕她带走由她带来的财富。
好笑,市侩,铜臭,不是他用来嫌弃她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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