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悲哀

婚姻的悲哀

判语散文2025-03-27 08:25:01
我一个人回到成都。在一个公共汽车上,有一个人正大声喊叫:“各位乘客,注意小偷!”这人喊得很凶,我只回头看了一下衣包,包内的一元钱就不见了。幸亏,我外面包内,没多少钱,损失并不大。后来我才听人说,外面坐
我一个人回到成都。在一个公共汽车上,有一个人正大声喊叫:“各位乘客,注意小偷!”这人喊得很凶,我只回头看了一下衣包,包内的一元钱就不见了。幸亏,我外面包内,没多少钱,损失并不大。后来我才听人说,外面坐车,有人要引诱你暴露放钱的地方,就大声喊叫严防小偷。十分明显,人们都会去看自己放钱地方,这就为小偷指明你的钱放在哪里。这位大叫的人,是与小偷一伙的,还是真心提醒大家,我对此真是说不清楚。
我的假期十五天,并没有耍满,就回到队上。不久,胡某某回来,说姓霍的女子不同意,我的这次婚事以失败告终。由于我长期挑东西,在脊背处,长了一个脂肪瘤。胡某某说,那瘤子影响我的形象,建议我去医院将瘤子割掉。我在劳改队二十年,没住过医院,虽然我的病不断,但都没有去住医院。这次,向医生请求,医生答应,半个月后,去医院动手术。最后,我就去医院开了刀。虽然,手术并不大,但流的血却不少。我并没带其它东西,只带了一本《古文观止》去看,我将书放在枕头下,书上沾满了血。
我出院以后,胡某某又帮我介绍与她女人同姓的封某某。这个人,就是我在封家作客时,那位说她有五个女儿父亲的第五个女儿。当年,这女子十八岁。最初,我认为双方年龄悬殊太大,不适宜,我不同意。胡某某说:“这算什么。一方心甘,一方情愿,只要她愿意,年龄大小有何关?”又说,其实,这家人有五个女儿,要求并不高,若有过高要求,不答应就算了,可以先试试。在胡某某劝说下,我给对方写了信去。当然,我将地位和年龄写得清清楚楚。不久,收到对方的回信,她说地位和年龄都不是问题,只要两人能合心,一切都不很重要。同时,她将照片寄给我,要求我给她寄路费去,要到我处来耍。我认为,这样可能有些不合适,就征求胡某某的意见。胡某某认为,应当给她寄钱去,这样才能显示真心,若她不来,要她将钱退回来就是。我就只好将一百一十元钱与对方寄去。这一百一十元钱,似乎不多,但,这几乎接近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不久,对方来信说,年龄不相当,这次婚事不合适。我就与她去信,不合适就算了,将钱与我退回来就是。不久,她又来信说是对我的考验,说她某月某日要来,要我到芦山车站去接。那天,我向队部请了假,到芦山车站去接,她并没有来,我受了一次小的愚弄。又接到她的信,说不同意。
我一生没有其它嗜好,只爱看书和学习。我们队上,有个汉源人王某某的妹妹来队上耍。这女子有二十五岁,喜欢有文化的人,所以爱到我房间去借书看,或借钢笔用,无形之中,她喜欢上我。当时,她到我们队上,就有心在那里找个对象,她哥嫂正在给她物识人。当时,她哥嫂看中菜园组的一个组长,此人又黑又瘦,又有气管炎,这女子自然看不上。她已经暗中喜欢我,有事无事都要到我那里去,她暗中向哥嫂透露了她的心思,也暗中向我表了态。然而,她哥嫂看不上我,认为我没有技术,体力又不好,只知道读书,一个书呆子,读书根本不能当饭吃,所以哥嫂坚决不同意。这种情况下,她曾经要我找人去与哥嫂疏通。这时,綦江的封某某,却赶到我们队上。当时,她已说过,不再与我耍朋友,因此,我就想拒绝接待。胡某某说:“人家为你而来,你怎么不接待?”再说,我给了她的路费,我若这时要她退钱,就毫无道理,只好接待。
劳改队不成文的规矩,遇见这种事情,好的朋友和同小组的人要来庆贺,事情是胡某某帮说的,一切操办,都在胡某某处。来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却多是胡某某的朋友。在那种情况下,平时不喝酒的我,也只好喝了一小杯酒。这时,那女子在我面前,当着众人,与一小伙子眉来眼去。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真不是滋味。喝了点酒,似乎有些醉,就气愤地离开那个屋子,到制图室去耍。正听见制图室的人在议论,说有人认为接年青女子是好事,其实人家哪是真心爱你,只不过是骗你的钱。把钱与你骗了,人家会跑着离开,或者人家会暗地找相好。这些议论,每一句都打动着我的心,想起她与那小伙子眉来眼去的情景,就哇哇地大哭起来。第二天,在工地上,想起昨天之事,越来越气愤,心房忏维颤动发作,晕倒在工地上。还是同一起的人,将我背回去,在床上睡了两天,姓封的没来看我,姓胡的也没来看我。我好了以后,胡某某又找我,其目的就是,即使婚姻不成,也得给对方出路费,让对方回去。我当然不干,因为她早就说过不同意,害怕我要她退钱,才来这里。现在,不叫她退钱,她自己回去就是。这种情况下,胡某某再三对我劝说。这事惊动干部,干部认为,我不给路费不行,就要我将路费给对方。我虽然有些气愤,认为,这是一种欺骗,但在干部干预下,只好出钱让她走了。
姓封的女子来后,我把屋子让给她住。姓王的女子,却有意无意地当着姓封的,在人面前与我亲热。一天,大家在一起,姓封的女子,坐在我侧边,姓王的女子却当着众人,坐在我们中间,弄得我哭笑不得。使众人深感莫名其妙。一天,姓王的女子来与我借钢笔,还我的钢笔的却是姓封的女子。我真不知道,笔怎么落到了姓封的身上。后来我才知道,姓王的女子,曾经与姓封的一起住过两夜。她们之间谈些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但总的说来,或许都是说了一些我的坏话,对我来说,是很不利的。
姓封的女子走了,这次婚姻闹剧以我损失二百多元钱结束。对于姓王的女子,我却还抱有一线希望,我要试她一试。我借故问她要还我的钢笔,她说:“封某某没有给你吗?”我说:“你是借笔写信吗?不是。你是想知道我对你的心,是不是?我给你了,你又转给别人,这是为什么?”她几乎哭出声来,眼睛红红的说:“你不必说了。但是,我们不可能,不可能,我,我……”说着,她哭着走了。为什么不可能,我真不知道其中原因。这件事情,使我在众人中的印象变得很坏。我背了个恶名,脚踏两只船,我深感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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