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的晚餐

没有理由的晚餐

穷形尽致散文2025-03-19 06:41:20
吃饭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一天早、中、晚三餐必不可少,少吃或者多吃一餐都有不习惯的感觉;中国人见面常用的话题一是吃,二是天气;不管熟悉还是陌生见面打招呼问吃是应该的,早晨见面:“吃了?”,晚上见面:“
吃饭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一天早、中、晚三餐必不可少,少吃或者多吃一餐都有不习惯的感觉;中国人见面常用的话题一是吃,二是天气;不管熟悉还是陌生见面打招呼问吃是应该的,早晨见面:“吃了?”,晚上见面:“吃了?”,一般到第二或者第三句肯定就是今天的天气如何:“真冷”、“真热”,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够打开话题,拉近距离,以至成为朋友,成为恋人,很多难得的一生朋友就从这里开始。
中国人喜欢吃,善吃,喜欢谈吃,男人女人都如此。对吃的研究是相当透切的,除了营养方面研究少点外,吃的做法,材料那是很透的,人类喜欢吃,国人如此国外也一样,只是研究的程度不同,讲究的不同,无可非厚,人的需求无外乎吃穿住行,吃是排第一位的,吃得讲究,身体就健康,吃得不讲究胡乱的吃那就适得其反,中医有个理论,叫食疗,吃还可以治病,国人肯吃,善吃,敢吃,会吃那是出了名的,并且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如果写一部中国的吃文化肯定不亚于一部辞海。
城市有城市的吃法,乡村有乡村的美味,虽然大部分的菜肴相同,做法不同那口感也就不同,吃饭的目的不同,那感觉也就不同;很多大生意,难工作都搬到了餐桌、酒桌上,最终在心照不宣的笑声和纯香的酒杯里成就,上得台面的正大光明的,见不得人的悄悄进行的都在豪华的酒店里完成,为了有更好的理由,还把吃看作工作,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应酬”,碰见朋友,熟人,单位同事,家里成员一句话:“应酬去”,那个自豪、那个骄傲不需言表,可却经常抱怨累、烦,但很难确定有几个真心几个真实的是这样想,如果大家都真的烦了、累了,可那大街小巷依然是天天金壁辉煌,推杯换盏,夤歌燕舞,想到这是工作也就理解了,工作就必须兢兢业业。
我家在农村,农村待客很简单,一只鸡、鸭,一腿羊肉或者狗肉,一只猪脚,做成一个火锅,可以从秋天到春天都差不多,加一两盘小炒,,这都是待好客贵客的菜谱,夏天青黄不接,没有什么菜吃,一盘五花肉,一碗炒蛋,一碟花生、酸菜,一根黄瓜,喝的是自酿水酒,吃的尽兴,聊的开心,没有理由没有目的,来的都是客,图的是一个情意,联络加深感情,过去这样,现在还这样,亲戚越走越亲,朋友越来越密,大家其乐融融。城里的、乡村的饭我都吃过,受请过,也请过;曾经也吃过很多好酒好菜,但这些饭局都淡淡而去,没有什么记忆;可有一餐饭我却久久回味。
今年春节后,我想回家去看看父亲,出来这么多年,回家的次数可数,更别说与寨子里人交流,不是工作忙而是自己太懒,老家离我所住的县城也就百来公里,虽然交通不发达,但车也能到家,回去少的原因一是父亲身体很好,家里平安,二是自己太懒;那次回去的理由是心情不太好想回家呆呆。
一条狭长的湾被一座水库截断,在水库的两边山腰和坝尾住着二十来户人家,黑漆的木屋和袅袅炊烟在水中倒映,黄狗、白狗东走西串,有时也会有哭声、骂声在这湾里回荡,那是小孩争抢和婆媳邻俚的单声鸣凑,不用担心过一会就好,晴天永远在那里,几十年几百年就这样在晨起的雾和坡顶的夕阳里,在昏黄的牛羊蹄声和家人招唤声中白去昼来,昼去晨临;这里没有出落过大富大贵之人,仅仅都是在自我满足中繁衍生息,过着平淡无奇、衣食尚可的日子,没有辉煌,也没有落败。
我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这个季节还没有到忙的时候,家里人都在。我和父亲聊了一会,要说聊也不算,就是陪他坐着,我问他答很简短,大部分时间在无语。我看了下表,已经五点半了,怎么还没有弄饭?心里有些疑惑,我原来每次回家,家里人象待客一样的待我,主要是吃的,都会杀只鸡或者弄些其他什么好菜,最简单的也会烧块腊肉,可今天却什么都没有弄,弟和弟媳也各在忙着他们的事情,虽然是兄弟但我也不好安排,更不能言语,只能闷在心里不做声,抽着烟继续和父亲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坐着。
六点了,我弟好不容易忙完自己的事情走过来:
“哥,今天我们去马家吃饭。”
“去马家?有什么事情吗?”我反问道。
“没有,就是今天到他家吃饭。”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的记忆里,姓马的在我们寨子四个姓中是最少的,这里有杨姓,吴姓、潘姓和马姓,杨姓是大姓,平常的称呼都是说某某家,其他的就是吴家、潘家、马家,马家在我的印象中家境不是那么好,兄弟五个,父母都有病,在过去一直是政府照顾的对象,现在五个也许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但怎么样我不了解,每次回去比较匆忙,很少与家人谈起这些。
马家不远,离我家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不一会就到了。今天到的是第二个儿子家,说实在的房子不是那种装修得很好的样子,上半部分有些地方还没有装好,用板壁夹着,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家具摆放,一进门有种冷清的感觉,可能是常年没有人住的原因。
人,越来越多,来的人也开始忙起来,发的发炭火,洗的洗菜、洗碗,开始有点象过喜事的味道了;寨子里几个会烧菜的后生已经忙起来,在切菜配菜,后面来的妇女也都去找事情做了,进进出出的二十多个人在这简陋的屋里忙碌,堂屋里摆着三张大桌子,三盆炭火旺旺的,整个房子暖和起来,一扫刚才的那种冷清。
几位年长的坐在桌边吃着糖果,水果和花生、瓜子,喝着清茶,抽烟的点上一袋旱烟吧哒吧哒着,年轻的妇女已经把碗杯筷子都摆了上来,我看了看寨子里家家都来了人,有的一个,有的两个甚至三个,我悄悄问我弟:
“他家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吧,要不要送礼?”
我弟还没有回答,就被坐在旁边的一个我叫四舅公的人听到了:
“你说什么,不要”
“那是不是过生日啊?”
“不是,你别想多了,今天轮他家吃”;
轮他家吃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还兴吃大户不成?可他在这里算不上啊,连中户都称不了,看着我带着满脸的不解,大家在怪我回家少的同时才给我解释这是近几年寨子里才兴起的一个习惯,在过完正月二十以后,稻谷下田之前家家轮流请客,请寨子里的人吃饭,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家必须有人到,什么都不要带,也不需要搞什么好菜,只要有吃的都就行。
这个习惯的兴起,没有规定,就是家家自愿,你想啊住一个寨子,你吃了人家的也应该请别人吃一次,礼尚往来,这个习惯在我小的时候也有过,但那是每家杀了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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