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了你是谁
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我正躺在乡下奶奶的床上午休,来电显示是的号码既熟悉又陌生,也不想费那个神去想它,于是接通了电话。我问,你是谁?他说他是雨?雨?是的?(停留三秒),哦,是你啊,你在澧县?是的,我姑妈今
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我正躺在乡下奶奶的床上午休,来电显示是的号码既熟悉又陌生,也不想费那个神去想它,于是接通了电话。我问,你是谁?
他说他是雨?
雨?
是的?
(停留三秒),哦,是你啊,你在澧县?
是的,我姑妈今年70大寿。
哦,我这时候在乡下,暂时回不来。时间尚早,我回到澧县就给你电话。
那好。
那是我给的一个借口。不见。
若是忘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若是在第一时间不能听出对方的声音,那么,还是选择不见的好。
因为文字,我与他网络相识,是他追溯的我。我很感动,感谢他对我文字的赏识。
澧县是他的故乡,他找了机会来澧县看我。那天下着雨,象他的名字。那个时候夏天正要悄悄过去。
并不是私下的约会,他开了车,在我单位门口等我,老远见他正在打我电话,我没有接,知道他是打给我的。我是寻声觅去的。走近,是个很斯文的书生样子,个子不高,瘦。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多么想他是个美男,那样才配得上我心灵千山万水的旅程。
我想努力营造属于他的书卷气,尽管他的诗文并不是我欢喜的那种风格。但因为我现在居住的小镇以前是他的天堂,因为他现在居住的柳城是我向往的天堂,我还是渴望走进他,在彼此需要安慰的时候能给予一个暖色的拥抱。
我跟随他去了小镇最豪华的饭店,包箱的男人没有一个让我感觉到阳光的,我不喜欢那样的聚餐。他向人介绍我是他的中学同学,其中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他梗塞说不上来,临时编了一个名字。我觉得荒唐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我。我们网络相识也才几天,转入现实见面虽然看似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在电话信息里告诉了他的名字,我扯开了话题,没有告诉他人们怎样唤我。
我喜欢别人唤我“轻轻”,以为他会那样向客人们那样介绍我的名字。
他好象并不胜酒力,酒杯华丽而不实,最多能盛半两酒,一杯下去之后,他的口齿就不清了,一会唤我“小冰”,一会唤我“小文”,就是没唤我“轻轻”。
席间他总是向客人提及我的文字,那些人都是官场上人,起初有人还耐心应付,几杯酒之后,其中一人就不耐烦了,说,如今还谈什么文学,喝酒、当官、找情人才是正事。说完硬是要敬我和他的酒,那看我们两个的眼神暧昧得很。
他竭力解释我和他的关系,说我和他真是同学关系。后来我干脆说,你就别解释什么了,男女之间都是同志关系。我的话引来一阵笑。是哈哈大笑,是我满意的结果。
席间我接了两个电话,长沙来的,我当着众人面叼着塑料普通话不太好意思,干脆出了包箱接。我得感谢那个电话,给我解了围,我不喜欢在一群男人中间喝酒。
一群官人都散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他是一个执法部门的公务员,是个小小的科长。他问过我的一些情况,我笑过,很巧妙地转移话题。我的文字里已经阐述了太多的关于我个人的东西,不想再费口舌。
天下着雨,他果真是醉了。
我向他们告别,感谢他们的款待,是想找个机会与其中的一个官人搭上话。我说,我不是他的同学,我们是网上的文友,今天是第一见面。事后我又觉得自己特别“驴”,人家是久经沙场的人,还用我说明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何要做那个多余的解释。
他坚持要我上他的车,要送我回去。我说你从哪里接的我,就送我回到那里去。他将我送到单位门口,我回忆那天我做的“再见”的姿势很美。
回到办公室听音乐是我的习惯,打开电脑就听到他的电话。
他说,下次回来要我陪他把澧水河走上一遍,还有澧洲文庙,还有爬蜚云塔,登彭山。
我说,没有关系,那么我们一起等候那个机会来临吧。
这个时候的雨下得温情默默。
他说,今天酒喝多了,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因为见到我太激动。
我说,哦。那么以后就不要喝酒了。
他说,我听你的话,不喝酒,好好写诗。
我说,好啊。
他说,我到家门口了,要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哦,下午我就蒙头睡觉了。
他说,到了柳城一定给我电话。
这次我没有说,哦。
一个中午,反复接他的电话,从小镇到柳城大约80分钟的路程,我的电话电池都没了,心里有些开心,我好象闻见了春花的味道。
几天之后真的去了柳城,陪蓝参加考试。
我给他发信息:我在柳城。
他回,我今晚有事,不能陪你。
我说,遗憾。
他说,以后我在家休息不要给我信息和电话。
次日。
我要离开柳城了。
昨日着不好意思,我真是有事。
回到家,打开电脑,开了QQ,上面有他的留言:
以后我在家休息不要给我信息和电话。
我的脸好似被人涮了几耳光,顿时恼羞成怒。马上给他电话。
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说,我喜欢网上的感觉,我们还做朋友,保持那种神秘感吧。
我说,我不喜欢你那样龌龊的男人。
他说,你怎那么狠心?
我在他的博客上留言:将你从我的电话、QQ、博客中彻底清除,以后各自冷暖自知。
后来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些过分。若不是自己存鬼心,何来那么多恼怒?
重新加了他的QQ,却从来没有遇见过。
再后来,接到他的信息,他说回到了小镇,那个时候我还能记得他的电话号码。
我说,事情忙完了给我电话,我请他喝茶。心想着要送他一本书。
我在自己出版的诗集题上留言:
掩帘听秋雨
秋雨落洞庭
洞庭孕澧水
澧水妖横行
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要赶回去,不能与我见面了。晚间,我写了一首古诗,一则日记。特以纪念。
卷帘雨歇思万千,
人寂泪残有谁怜?
箫音吹瘦白沙洲,
窗台青女妆如初。
——《妆台秋思》
那夜,我停止抚琴,风立即在弦上走动,已经卸了的容妆,是谁又把它惹得通红?夜色是惊鸟的窗台,卷帘隔开的天空悄然无息,三月的桃花躲了起来。四月的白马尚在路上。曾经翻阅过的宋词,你一定要在今晚重新复活,最好是变成一地月光,或者一壶绿色新醅。
雨是上天对我的铭赠,暮色下的妆台,只要轻衫还在,就不要回避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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