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断红尘枉相思

泪断红尘枉相思

断路器小说2025-03-10 12:54:19
【楔子】江南扬州胡记灯笼坊失火了!这样新鲜的消息顷刻间如洪水一样涌进了扬州的街头巷尾,有人说是胡老爷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一把火熰了,还有人说是胡老爷做生意太黑,老天爷开眼烧了他的灯笼坊,以示惩罚……流言
【楔子】
江南扬州胡记灯笼坊失火了!
这样新鲜的消息顷刻间如洪水一样涌进了扬州的街头巷尾,有人说是胡老爷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一把火熰了,还有人说是胡老爷做生意太黑,老天爷开眼烧了他的灯笼坊,以示惩罚……
流言被传得沸沸扬扬,胡老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爿苦心经营的多年的灯笼坊就这样化为灰烬,损失惨重,他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会好起来的!
他女儿胡香芙依旧坐在绣房里飞针走线,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别人都说她疯傻,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叫韩也俊的书生从京城金榜题名回来。到时候,荣华富贵什么都会再有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翌日,府里来了一个跛脚道士,满口唠叨着香芙命硬才招来祸事,唯有削发为尼半青灯方可家业兴旺,她不从,却也拗不过她那个财迷心窍的老爹,哭哭啼啼地入了庵堂。
【微笑冁然情无语】
细雨绵绵的季节。
扬州的街道旁突然多了一个卖字画的书生,人长得白白净净,字写得清新飘逸,画的画也是栩栩如生,只可恨天公不作美,飘飘洒洒的下起小雨来了,打湿了她画好的一塘粉荷。低头收摊的一瞬间眉宇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一年,胡香芙十八岁,天生一副美人像,娥眉淡扫,眼若秋波,粉面桃腮,樱口玲珑,一袭淡绿色青衫丝毫不失大家闺秀的如兰气韵。
江南总是多雨的,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小巷的青石板上已长满了碧色的青苔,踩上去是柔柔软软的触觉。

韩也俊第一次遇见香芙便是在这条悠长的巷子里。
立春那日,刚刚落了一场细雨,整条巷子被雨珠打得湿漉漉的他着急惶惶地去纸张铺子买画纸,脚步急了,一不小心将一个妙龄女子撞到。顷刻间,三千乌黛青丝,一柄画满莲花的油纸伞倏然跌地。
“喂!你没长眼睛吗?”旁边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喊了一句。只见她丹凤眼,掉稍眉,两瓣红唇若薄片,一见便知是一位泼皮破落户。
“对不起姑娘……”仅此一句就乱了也俊的心神,白净的脸颊立即晕开一片红。
香芙有些愠色,却又被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逗乐了。紫衣掩口耻笑他:“哪里来的穷酸书生?两个姑娘家就把你弄得无地自容,将来如何闯荡世界?呵呵!这伞你赔!”
香芙一个劲儿地朝她摆手,示意她不要刁难人家。他抬头对香芙莞尔一笑,四目相对的片刻,她记下了那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清俊小生。

那柄莲花伞沾满了污泥,一穷二白的韩也俊赔不起如此昂贵的伞。
他也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得过,这是扬州大户胡春方的女儿,家底殷实,生性爱莲,于是便起了为她画一幅芙蓉图的念头。他相信定能再见那日在小巷里邂逅的女子。
【几缕情丝匿画中】
到底是他们再次相遇了,依旧是在这悠长的巷子里,也俊揭开被雨水黏在案台上的画纸,嘴角牵起一丝尴尬的笑,“胡姑娘,这次恐怕是不能带走它了,等改日韩某定再为姑娘画一幅。”
“韩相公,一把伞而已,何至于还挂在心上?都是紫衣乱说的。”香芙用纨扇轻点朱唇,娇羞百媚生。
紫衣嗤笑着将香芙拉到一旁,耳语了一阵,笑道:“呆子,你这破摊子,都是些廉价货色罢了,那就能画出好画儿?”她两眼一转,“不如去我府用上好的笔墨画上几日。”
紫衣拖拖拉拉地把他带回了家,一路上他紧张兮兮的,连眼都不敢抬起看一看眼前这两位美人。


果然是位喜爱莲花的女子,满园皆是出水的芙蓉,清晨的露珠还黏在碧叶上,风儿一吹便落进了池子里,荡起涟漪微微。韩也俊就坐在小湖中央的亭子上执笔画开了。
香芙不曾想过,像他这般如此老实的人也有偷懒的时候,她端一碗莲子汤去看望也俊的时候,不晓得她竟伏在案台上睡着了。细细的阳光横斜在他的脸上,是别样的俊秀。
“韩相公,韩相公……”香芙轻轻地推了推他,“相公要睡就去屋里,小心着了凉。”
“哦,我……我……马上就画。”他自幼生在那穷乡僻壤。三年五载才和女子说上两句话,这次本是准备进京城春闱的,缺了银两才在扬州街摆起了画摊子,不料却摊上了这样的一码事儿。也俊拾起笔,慌乱中涂了一脸墨汁。
香芙用丝绢去拭他脸颊的墨迹,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姑娘,小心别脏了绢子。”
突然花丛里传来一阵嬉笑声,是白日里那个叫紫衣的丫头,也俊自觉地失了理,放下笔便匆匆下了石阶。身后清晰的传来主仆两人的调笑声:“紫衣,好个小妖精,看我不找道士降你……”
【芙蓉帐暖春宵短】
临近春闱的日子不多了,他明显加快了画画的速度,质量确实一点也没有降低。洁白的绢布上画着一片荷花,白如雪,粉若霞,简直是从水里取下来嵌进去的。题字为芙蕖图。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他亲手将画卷送与香芙手中,低眉顺眼却含情满目。
“哪来的野小子?找打!”门扉忽然被人一脚踢开,香芙喊眼前的浓眉男人为爹爹。俯身请了安。
胡老爷不分青红皂白,以为是有市井狂徒来此与女儿相会,便命一群家仆拿他。也俊本是腼腆之人,见状后吓得撒腿从后门溜了出去。
家仆们骂骂咧咧地喊着,他已是筋疲力尽了。那群恶霸似的仆人好半天也没有停止了纠缠,也俊徘徊许久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室内清雅芬芳,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一朵洁白的芙蓉斜插在花瓶里,应是女儿家的闺房吧。
这样想着他便闪进了一人多高的橱柜内。
“爹爹,他只不过是一个书生,进京春闱,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打发走了。”香芙的声音有些矫情,也难怪,她是大家千金,娇生惯养是在所难免的。
“是吗?”胡老爷将信将疑。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了,倦意忽然袭来,索性倚在柜里睡了过去。睡到夜半时,感觉有人将柜门打开,厢房里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他一个机灵便醒了过来。
“你是谁?”也俊盯着眼前一位粉面桃腮的女子问道。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韩相公莫叫。”
也俊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方认清眼前的姑娘正是香芙,她手里端着飘着醇香的女儿红,嗅上一嗅已如痴如醉了。
“韩相公,明日就起程吧?休怪我下逐客指令,只怪爹爹多疑。香芙的手一点点凑过来,”我深知韩相公这几日耽搁了路程,这酒算是香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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