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小事叫爱情吗?
我只想离你远些,却不小心也走远了我的青春(一)候车厅里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十点半,我站起身,背上包,跟着人流往前走。剪票口,看着剪票员在那张去往北京的火车票一角剪个口。走向站台,七月的夜风袭来,习惯性微皱
我只想离你远些,却不小心也走远了我的青春(一)
候车厅里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十点半,我站起身,背上包,跟着人流往前走。剪票口,看着剪票员在那张去往北京的火车票一角剪个口。
走向站台,七月的夜风袭来,习惯性微皱一下眉,耳朵里正好唱:“这样的夜,这样的街,问你想到了谁紧紧皱眉?”
我哑然失笑,一只手握住另一只胳膊,触摸到年轻的皮肤。可是,男孩,我不是有意想起你。真的,我无意的。
(二)
高二那年秋天,市里举办中学生歌唱比赛。班长已经站在我桌前问第三遍:“你参不参加"了,我从课桌上抬起头,睁着睡意朦胧的眼,摇了摇头。
身后的体育委员T也慢慢抬起头:“喂,我们五音不全怕吓着人不参加,你呢,怎么不去?”
“一群人穿着白毛衣和黑裤子围着红围巾,唱正儿八经的歌,那样子特傻。”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穿成那样?”他来了兴致,脖子伸长问我。我头也没回,对着前方给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继续趴下睡觉。埋头瞬间,听见他小声说:“这丫头八成受过什么打击。”
他继续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见我不搭理,索性用笔捣我,直到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宰了你”的眼神,他才罢手,埋头睡他的觉。
窗外,一只南归的鸟出现又消失。
(三)
北京的夜,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我只身站在中央电视塔的塔顶时,看着满城的灯火,寂寞;看着满天的星星,寒冷。除了风过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声响。我甚至不愿打开MP3,那个只要一按就充斥着声音的机器,有时候让人无措。
它缺乏感情,它只奔主题,而我需要的只是喃喃自语。
我就这样淹没在无声里。
想起远方的那个男孩,不知他在干什么。我也许过于执着的想遗忘,在刻意间失落了一些不曾触及的情绪。
我喜欢这份无人知晓的偏执,我想念一个人,只是我自己的事,不曾带给任何人困扰。
只是当风过,发在耳边拂时,会突然想给他拨电话,问一句:“你还好吗?”仅此而已。
然而,我练习了无数次的“你好”却依然少了一个电话号码。
在这样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年代,我却轻易失了一个人的消息。
(四)
唱歌的人真的穿白毛衣,黑裤子,围红围巾,T于是对我挺佩服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唱“LONGLONGAGO”。
Doyourememberthepastwhenwemet,longlongago,longlongago。
每次他们练习时,我就一个人拖着夕阳下的影子去楼顶看大片大片的云划过,看鸽子低旋徘徊,有时漂亮的大转弯,还看从前到现在都寂寞的我的影子。
T总抱怨我上课爱睡觉,这样就将也爱睡觉的他暴露在老师的视线中,老师很少说女生,就可怜他这个男生了。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爱睡觉的女生。”他总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每次自己睡醒时数落我。
我也习惯了每天中午趴在桌上听他从操场打完篮球回来时跑鞋在地上拖来拖去的声音。
然后,就离夏天越来越近了。离过去也就越来越远了。
(五)
我在天坛。这天,半阴半明,分不清太阳的脸。原本想敲钟祈福,不为什么,只想听钟声悠远。排队,临到自己时放弃了。转来转去,到了回音壁。有人兴奋地喊着名字,有人侧耳倾听,有人挥手示意,更多人只是激动地跳着。
我倚着栏杆,对着斑驳的墙壁无语,因为知道那壁无人聆听。然后用太阳从这片云穿过那片那片那片云的时间,想一个人的名字。
当阳光冲出阴霾,我仰头,被刺痛。竟然,已记不起你的名字。什么时候,你走了这么远?
我在天坛走了一上午,下午在去大观园的公共汽车上睡着了,到站的时候有人拍醒我。我们一起在汽车门关上的瞬间跳了下去。我看他,一个有安静眼神的男孩。问他如何知道我在这站下,他笑,眼神随即跟着快乐,他说在天坛已看见我,估计也是来旅游的,而这个方向是去大观园的。
“你一个人?”他拖长了“一”的音。
我点头。他一副很了解的样子,或许他以为我刚失恋,或者仅仅是性格倔强。我跟他道别,忘了说谢谢。
我在大观园的戏台边坐着,双腿晃来晃去,举着手机朝天空的每一个方向,想看看哪个方向的信号最弱。
我知道那是我和你的方向,远方的男孩。
那个方向有只落单的鸟飞过。
(六)
T有一天在后面用笔捣我,我回头,他突然郑重其事地问我:“你是不是有过一个男孩啊?”那一刻,我呆在那儿,有风从刚打开的窗子吹进来,灌进我的薄衣。
这场对话是怎么结束的,我已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T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问我了。
不久,T调座位不坐我后面了。每次见到我都说不被调走就不会因为郁闷而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了,因为我比他还郁闷,看见我他会安慰些。
三月,我早早的在T的留言簿上写:“希望下一个坐在你前面的女生不爱睡觉。”
男孩,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而你却没有。
后来,夏天就到了。
(七)
故宫,一天。
看来来去去的游人,想象不到后宫三千佳丽的幸福。如果容颜只被清秋锁住,只与韶光共憔悴。坐使青灯晓,夜夜寂不寐。纵使倾国倾城,又如何?
故宫一游,只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穿着和故宫一样灰黄色的T恤在一棵古树下仰头。一张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指高高的城墙外。
也许,幸福要置身于外。
(八)
在西单看了一天书,出来时吃冰激凌。草莓味的,酸酸甜甜,奶油不腻人。想起李碧华说:“还是情愿痛。痛,告诉你部位,性质,程度,因为痛,也才终于有了不痛的那天。”
来去的人群中,错把一个男孩认做了你,你们有一样好看的背影。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你的脸了。也许。我们真的走到头了。
(九)
八月份,王菲要来北京开演唱会,我却要走了。很想知道,她唱《百年孤寂》时会是怎样的眼神。
背影是真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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