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断章不断
夏末的一场雨,子冉眼里缭乱的记忆被齐唰唰的洗了个干净。强忍了一晚的泪水在夏夜持续的高温里,敌过了子冉想哭出来的冲动,在夺眶而出前蒸干。不堪重负时,子冉把自己胡编的故事告诉给前段时间的好友。她哭了,子冉
夏末的一场雨,子冉眼里缭乱的记忆被齐唰唰的洗了个干净。强忍了一晚的泪水在夏夜持续的高温里,敌过了子冉想哭出来的冲动,在夺眶而出前蒸干。不堪重负时,子冉把自己胡编的故事告诉给前段时间的好友。她哭了,子冉没有。书架上旧时光里的藏书,子冉全部都卸下翻新。苦情戏替换成散文吧。夏夜的宁静勉强维持到了天明。从第一缕阳光柔和的越过子冉的睫毛时,她就决定不能再沉溺于自己幻想的世界。别人的编构的故事,子冉一触即发的懦弱情愫,字里行间的感动不经意间被吸入双眸。
凉日的傍晚,子冉没和她们一样的选择插花,而是把从湖边的芦苇插到了极不相称的瓷花瓶里。那里的旧主原本是几束开败了的玫瑰,于某个早晨搬迁去了楼下的垃圾桶后,瓦罐就一直被冷落到了角落里。只是芦苇在室内显得有些招摇,子冉把它搬到了窗台,外人看来莫名其妙。
黄钻过期的qq空间一片荒芜,子冉打开空间,一如既往的把无人问津猜中。关了电脑才回想起某年某月某日她设置了任何人不得访问。听人说有一种叫独活的药草,能止世间百痛,但愿这里的百痛能够用包括子冉的伤疼。子冉给自己取名为花独活便关了电脑。
风,歇斯底里的在屋外扑打着门窗。吹出的几只飞蛾在玻璃外拼命的想要飞进灯光还算明朗的房间。子冉把不值一提的慈悲放在怀里,后来理智告诉她必须学会残忍。子冉看到的是透明灯罩外微不足道的飞蛾妄想触及到光的炙热,一次次的幼稚的实践,猛烈的撞击没有得到怜悯。一样是死,烛火里的燃烧未必就比这好受。飞蛾越飞越低,最后直接坠落的窗台上。芦苇絮尾除了随风朝一个方向翩飞,不留余力的想要挣脱外别无它法。子冉拉上了帘子,关灯回到了卧室。或许明早风就停了,运气好还能有机会掩埋那几只可怜虫子的尸体,芦苇还在瓦罐里嗒啦着脑袋。
星期日上午,屋里狼籍一片。子冉终于没能忍受住视觉上的压力把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直到堆积物最底层的那本旅游计划书鲜明的摆在子冉的桌上,才明白抛不开的依旧是记忆的苦苦纠缠。子冉想了很久还是把关于新南带来的东西全部装进一个偌大的纸箱里,当深爱不能再继续的时候,能做的不是逃避着遗忘,而是尘封着不再提及,不会丢失。
张爱玲说诗经里最悲哀的一句是“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冉微笑着赞同。
子冉把自己不想记得清楚的东西习惯性的备注为某,例如某天,某人。回老家的计划子冉没和谁商量,是那首叫做《Theimmigrant》的爱尔兰民谣催生了子冉的思乡意识,把原本并不浓烈的怀旧放大。简简单单的行李,倒不像是回家,而是旅行,完成一场等待告别的颠覆。有人说,子冉注定会像流岚般孤独,不然网名不会那样奇怪。
或许仅她自己才懂,只有独活能止她的疼。
但凡是想家的人,都因冥冥中受到过某些伤害。老房子没什么多大变化,只是屋后矮墙下的核桃树,已经高过了屋檐。院坝里几只麻雀见到生人便飞到树上躲藏。房门紧掩,以门可罗雀的姿态沉睡。子冉去多年前的邻居家时,香莲姐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认出是子冉回来了。都长大了,该长大了。
子冉改了以前开灯睡觉的习惯,漆黑的房间里子冉把自己比作枯井里的青蛙,无助的呐喊在四壁绝望的回荡。子冉决定要写小说,往往故事都需要生活的填充才会变得圆润,于是她上网拼命的搜罗着别人的故事,直到找到另一个自己为止。佛说: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又何曾饶过谁。子冉的文章一篇篇半途而废后,被束之高阁。
子冉的工作比较轻松,一周的事情搁置在一起也花不了一天的时间,于是她总想换一份工作,太闲了,总会分心去想一些不值得提起的往事。偶尔也会去逛街,购物,看电影一类过着别人看似很清闲的生活。子冉去一家店,任店员说的如何风生水起,她都只是听着,听听而已。多久后夸张其词的店员说的口干舌燥是,子冉转身,或许会买双袜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电影院里,子冉很少抬头,大抵是低头拨弄着手机游戏。那个说过陪她某年去某地的某人,终究没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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