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教导

母亲的教导

鬻口散文2025-04-04 12:01:22
我总觉得,和我同龄的许多一句一个国骂的青年有着更多的生命活力,有着朝气蓬勃、睥睨一切、气势高昂的精神状态。然而我对那些带着脏字的口头语或者国骂则缄口不言,难以言说。据说,一句脏字不带的年轻人是没有活力
我总觉得,和我同龄的许多一句一个国骂的青年有着更多的生命活力,有着朝气蓬勃、睥睨一切、气势高昂的精神状态。然而我对那些带着脏字的口头语或者国骂则缄口不言,难以言说。据说,一句脏字不带的年轻人是没有活力的,是假斯文,装正经的,如果这种说法正确,那么我姑且就是这种人吧。
我对国骂之类的脏字难以说出似乎来源于我的成长环境,而约束我言行的最重要的人就是我的母亲。
小学时,脑海如一张白纸的我走进了校园,接受了老师传授的知识,也听闻了班上同学传来的满口的骂人话。那骂人的脏字里面无不涉及了低俗的字眼和露骨的性,让我在潜意识中渐渐对那语言产生了厌恶。我渐渐知道,同学间因争吵而引发的对骂如锐利的武器,直刺对方,能够产生极强的杀伤力,而且他们幼稚粗俗的谩骂最终酿成的便是一场肉搏战。
我也遇到过受人欺负的场景,在一瞬间的愤怒下也学着他们骂了出口。我骂人的话语被母亲听到了,迅速得到了惩罚。“再说那种难听的话我撕烂你的嘴!”母亲常常怒斥道。
母亲的愤怒极为罕见,所以当我真正地见到她为我骂人的事情而生气时,我真的被震慑住了,每每在想骂人时便收住了口。每当我犯错的时候母亲最多会朝我身上狠打一下,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满口脏字地骂过我,让我在那个可以常常听到邻人吵骂孩子的年代感到了她沉默的力量。她的一个深沉的眼神、一种厚重的语气和那一脸的严肃都在告诉我:不用骂我,她也能让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话该不该说。
整个小学,我都很少骂人,最后不知不觉地就真正戒除了。村子里许多大人在我上学的路上总会跟我开玩笑、逗我玩,他们常常轻松自在地说:“跟这个小孩开玩笑不要紧,他不会骂人。”
后来的成长历程中,脏字恶口与我无缘,我没有了说脏话的勇气,而且感觉到说出脏话骂人于我来说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有人把这种不好意思称作:腼腆。还有人说是:miandian。
腼腆的男子总不像男子,没有大男子的气度和威风,没有如江河般的伟壮和气势,没有活泼潇洒、勇猛机灵的气质和风采……像是个呆头呆脑的木鸡、软弱无力的书呆子、羞羞答答的弱女子。
会凶悍骂人的是前者,不会骂人的是后者,是吗?
我在一瞬间迷惑了!
每每在大街上看到赤着青色纹身胳膊、夹着一支烟、吐着满口脏字的人群,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弱小了。
母亲说:那没有什么神气的地方,坚持你自己的做人原则,走自己的路!
恍惚间我又一次看到了小时候母亲听到我说脏话时的深邃严厉的目光,它正在指引着我前行的路,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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