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

不消说

学分杂文2025-06-15 10:22:12
不消说那些货真价实成为作家的人必然是聪明的、机智的;但,不消说有聪明还是不够的,至少还得热爱;但,仅仅是热爱也未必能写出感人的作品,往往是那作品感动了自己却未必能感动别人,不消说有些人写得东西连自己都
不消说那些货真价实成为作家的人必然是聪明的、机智的;但,不消说有聪明还是不够的,至少还得热爱;但,仅仅是热爱也未必能写出感人的作品,往往是那作品感动了自己却未必能感动别人,不消说有些人写得东西连自己都感动不了,那怎么还能指望这作品再去感动别人?可怜的是那些写出感动自己作品却不能感动别人的作家,会在心里呐喊为什么别人不感动?而读者却永远是对的。
其实这和其他事物道理一样,卖瓜的不会说瓜苦,有些瓜的确是苦的是在哄人,但有些瓜的确是甜,但你的甜未必是别人喜欢的甜。
这就是市场,聪明的作家之所以聪明就是他不会以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人,而是适应。
但,不消说只知道适应也还是不够的,毕竟这是艺术,当别人已经把美人比喻为鲜花之后,其后的人再这样说就不是艺术了。
所以不消说作家还得有自己的个性,不消说这个性还不能低俗,还不能不痛不痒,当然更不是虚张声势妄自尊大的率性而为。
不消说这个度数是很难把握,这很正常,如果那么好把握作家岂不成了街上卖菜的那么泛滥?而文学的市场从来都是狭小的。他只给一小部分人打开一条窄窄的若隐若现的通道。
不消说老实人是当不了作家的,尽管作家们在品质上不会承认自己是站在老实人的对立面的。这里只是说一种表征,老实人的毛病往往在于特别渴盼别人的理解,但大多数人是没有多少耐心的,除非你能够每天广告般的宣传,可惜大多数作家做不到这一点。于是老实人会逆反的抱怨人心不古,以及市场的冷酷,其实他更该检讨自己。所谓文如其人,老实人写的作品也会很老实,而读者是需要刺激的,一个形式上没有多少突破,内容上又怕犯禁的作品只是一堆文字而已。
不消说多数的老实人也明白自己的这些缺陷,但他却又不想,或者不知道如何去改,如此还能指望他再有多大的造就呢?
不消说大凡成功的作家大都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实人”,他们很明白作品的成功其实就是和读者斗智斗勇的过程,当然这里或有微小的区别,其中有些人是靠文辞的华美取胜,有些人则是靠构思奇巧引人入胜。而无论文辞或是构思却又都被作家的文气统驭着。
从文气的角度说在概念上我不想把作家和文人混为一谈,文人这个词汇似乎给人呆滞之感,当然文人气十足的作家也有,但相对并不占多数,有些人尽管形象上文人气很足,但笔力却很刚性,更具体一点说就是他们更具有原创性。而这原创性体现出他们的自信、通透、不拘小节,有些甚至表现得粗野,比如王小波、马原等人。
我在这里之所以强调刚性,乃至明确的说欣赏王小波、马原这样貌似粗野的作家,一方面是觉得在文学生态上,现在让我们看到更多的作品蜕化成了摹仿或者图解的衍生品,比如图解政策或者流行的文学套路,而这样的结果也许暂时能为作家谋取一时之名,但却大大的戕害了文学的品质,更为严重的是会让人觉得是在污辱读者的智商,而今文学期刊普遍的不景气图解摹仿是难辞其咎的,不消说也得抱怨那些择稿的编辑和编辑部领导们。
王小波、马原这类作家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尽管他们的作品表面上给人粗野之感,但却给人本质意义上的文学享受。虽然也可以说文学作品某种程度上就是对现实社会的模仿,所谓另类、叛逆、前卫之类本质上也是摹仿,但模仿终究也有高下之分。
另一方面则是觉得文人气的作家们执着的可怜。他们没有把文学当成职业,而是当成神圣的宿命,这种精神当然可嘉,但现实告诉我们仅仅具有精神和信仰是远远不够的,你煞费苦心写出的作品没有人欣赏还有多少意义呢?而且所谓的神圣也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某些作家作品的确不朽,但时代呈现更多趋向却是流行,曾经的不朽已经是不可逾越的纪念碑,现在还有谁会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在写小说呢?这里没有对错,时代在悄然的改变自己的语境,艺术的品类也更加丰富。
如此,不消说现代的作家们看得更开一点,毕竟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喜好文学的人都能成为名至实归的作家,人生的路径还有很多很多,也绝不是文学这一路最为高贵。就是有所成就的作家也未必需要一生厮守文学,这里还有个低潮高潮。比如我们现在就几乎看不到马原的作品,我想他肯定不是厌倦了文学,而是他不想重复自己,既然没有把握超越自己前期的高峰。另一个更现实的例证是马未都,开始也是靠文学起家,但后来搞了影视剧,再后来搞了收藏。我们可以想象,以他的聪明,马未都如果继续写小说很可能会在中国文坛留下一定声名,但他或许已经更早的明白那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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