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豆

青豆豆

纂言散文2025-03-13 19:34:29
每到夏季的夜晚常和朋友来到餐馆吃夜霄,照例是点上两盘毛豆角,喝一两瓶冰冻啤酒。时间久了,便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一溜烟的大排挡,凡有食客的桌面上均放有一两份毛豆角。呵呵,对毛豆角情有独钟还非我一人呢!一盘
每到夏季的夜晚常和朋友来到餐馆吃夜霄,照例是点上两盘毛豆角,喝一两瓶冰冻啤酒。时间久了,便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一溜烟的大排挡,凡有食客的桌面上均放有一两份毛豆角。呵呵,对毛豆角情有独钟还非我一人呢!
一盘青褐色的、湿渌渌的毛豆角摆在桌面。每个食客面前弃了一堆吃过的豆壳,看来食客们亲昧的乃是豆角里面的内容——青豆豆。
水煮毛豆角也许上不了菜谱,因为它的做法太简单,一锅水一把盐就成了,但它绝对是菜单中叫得最响的一种。浅绿而带着褐色的毛豆夹,长着脏兮兮的细毛,毫不起眼的一份丑陋菜品,何以成了众人的至爱,盖因在丑陋的外表下藏着几粒青绿的豆子。
信手拿起一个煮熟的、软软的毛豆角,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拉开,湿润的盐水粘乎乎的,两三枚闪亮碧绿、生鲜养眼的是卧在荚里的青豆子。放进嘴里,还未咀嚼一股奇妙的青香从口舌间就犹然升起,涩涩的香味儿吣到舌尖,再随后倒下一喉冰镇啤酒,那种爽、那种酷、那种洒脱是怎么也形容不出来的。
青豆豆,虽煮透而未改色,仍是那么清新,沾着盐水珠儿,愈发碧绿可爱,水灵剔透,不经意间一盘毛豆角已是下了肚。
前几天,有朋友到家里作客,爱人随意炒了一份肉末青豆,竞然大受称赞。客人先是小心地用筷子夹起一粒粒青绿,一边往口里送一边摆着龙门阵。后来一个朋友嫌太慢,便用盛汤的调羹筛了一匀。这下可好,一大盘青豆便你一匀我一匀清扫干净了,剩下一桌鸡、鱼之类的肉食菜品。看来是青豆无论与谁为伍,仍是食客们的最爱。
在一街大排挡中,菜品中也不乏水煮或油酥花生之类。易着红妆的花生粒,躲藏在花生壳内,红得发紫发乌,但经水一煮,遗憾就出现了。酱红色的花生粒变成了惨白的浅红,先前的精美已暗淡无光,略带清香的粒辨间,食之后回味却有些乏然。油炸花生粒则又象是正在出嫁的新娘,摆脱了少女的青涩,大红大紫,过于富丽过于完美,少了些朦胧隐现的意味。咀嚼间便想再含枚青豆豆,浅嚼细品丝丝沁口的豆香,总会口舌生津回味无尽。
好似历久深埋的矿藏,表面上总是一些无用的沙石,洞之凿之历尽坎坷磨难才放出它的荣耀。丑陋之下虽少有人着意留神,然一旦被发堀出来,自然放射的光芒往往盖过世之所见的阳光。毛豆角也然,青豆的青香让人久久难忘,毫不起眼的马甲里面暗藏的珍贵又总比显山露水更为记意犹新。
世人不由得,便钟意起毛豆角来。吾之情钟乃又有所不同,细思之却不知缘何?也许纯然我太普通、太封闭,也许我本就是一颗青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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