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记

开锁记

痒酥酥散文2025-03-28 17:35:43
那天去姐姐家闲住了几天。每天下午,饭吃饱了,瓜啃好了,就和姐姐一起逛逛江边,吹吹江风。傍晚,夕阳薄暮,火烧云般的晚霞染红了江面,几只江鸥在霞光澄水中翩翩飞翔,时而箭一般的掠过,时而又九曲十八弯的徊旋;
那天去姐姐家闲住了几天。每天下午,饭吃饱了,瓜啃好了,就和姐姐一起逛逛江边,吹吹江风。
傍晚,夕阳薄暮,火烧云般的晚霞染红了江面,几只江鸥在霞光澄水中翩翩飞翔,时而箭一般的掠过,时而又九曲十八弯的徊旋;暑热还蒸腾在水泥小道上,几条石板凳坐上去还有点热热的灼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慢慢的天空开始暗下来了,徐徐的凉风拂过我的脸还有发,又时不时的吹起我的裙摆,飘飘的,感觉自己像江鸥,在飞。
老姐在人群里跳舞,举手投足都鹤立鸡群的眩目。诧异,何以我这么苗条纤瘦的身材却跳不出那么妩媚多姿的舞蹈,而老姐却把丰乳肥臀扭动得这般生动优雅而合拍?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在某个地方为你开启了一扇窗,可见这句话是多么的经得起实践的考验。
时间像青春,逝去的让人怅惘,而夜色像一瓶打翻了的墨汁,黑遍了苍穹,还在江边上驻足的人稀稀拉拉的,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贪恋这江水的婉转缠绵和江风的轻柔和缓吧?
蚊子成集团的上来了,而自己旁边又没有惜香怜玉的人,像那位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样,有一位多情的GG拿着一本书呼拉拉的帮着上下左右的驱蚊,我对老姐说,“别跳了,回去啊,血都快让蚊子吸光了。”
老姐连声应着,好好,就走就走,一边叫姐夫,“回家啊,钥匙呢?”姐夫一边跟几位同事闲嗑,一边摸了摸自己口袋,不慌不忙地说“我没带啊,瑶在家里呢。”我说那快给瑶打个电话吧,刚说完外甥女,瑶从背后冒出来了,说自己也没带钥匙。
我是远方来的贵宾,自然没带钥匙的理;老姐身宽体胖,属特殊优抚对象,钦定横草不掂,她照例甩着两胖手出门;带钥匙按道理是姐夫这类保家卫国的男人,法定的职责和义务。只是临出门外甥女瑶瑶说有点不舒服要在家歇会,他以为家里有人就没带钥匙,而瑶以为爸爸带着钥匙呢,所以她也空手道出门了。
老姐顿时像被人摸了虎臀的母老虎,一跳八丈高
“啊,都不带钥匙,咋回家呀。都在外面睡大街吧,可不是我说的,一句话没交待好就会出乱子,都不动脑筋,都是死人,都指望别人带钥匙,自己省事……”
我拉着瑶的手走在后面,汗热气闷心燥。看着姐姐和姐夫像被鬼撵着跑的鸭子,一摇一摆,急急促促地没入黑暗中,我知道他们是找快速开锁的人去了,但愿这夜色深沉中,还有爱岗敬业之士坚守岗位,急人民之所急,开没钥匙之门。
等了不到半小时,他们还真带回了一位骑着二六自行车,斜挎一工具包的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我和瑶像接着大救星一样殷殷勤勤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极温柔亲切地对师傅说,高抬腿,这儿有块石头,低下头,这儿有座檐……

老姐六楼的楼梯间大概只有三平方,五个人同时站里面像鸽宠里的五只鸽子,谁再扔根火柴过来,估计就有烤乳鸽吃了,所以,姐夫问师傅抽不抽烟,师傅连连摆手。头上的感应灯只能亮二分钟,姐夫每隔两分钟就咳嗽一次,好让它可持续地为人民发光发亮。姐夫憋出来的咳嗽声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像铁锹刮在水泥地面上,哧啦啦碜得人心慌。
我以为这师傅会手到锁开,可人家一直兢兢业业,捣估了半小时,汗水滴到脚背,那门那锁还跟江姐似的,意志坚强、岿然不动。
我忍不住夸奖他两句“哎呀,要技术都像您这样,那开门入户的小偷会饿死,一家也偷不着,老百姓可放心了。”
师傅擦了一把汗,对我说“这锁蕊已经转了九十度,再转个九十度就开了。”
于是,我在蚊子嗡嗡和姐夫的咳嗽声中,在逼仄的空间和一片汗骚中婷婷玉立,保持着一碰即倒的风度还有一触即燃温度。
时光荏苒,又半小时过去了。师傅和姐夫嘀咕了两句,姐夫拖着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师傅说他打不开,让我们把门踹开。”(简单介绍下姐姐家的这道门,外面是一道简易的防盗门,里面是一扇木门。防盗门我姐夫事先已经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之势给拔下来了,开锁的只用开那道木头门。)
老姐还没来得及开腔呢,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没这门手艺就别吃这碗饭,早知道能把门一脚踹开,我们大老远的把您请来,又站在这一个多小时,是请您观风赏月,还是陪您逗乐解闷来了?”
姐夫早就不耐烦了,一脚下去,门锁合着门栓哐啷落地,连带着一大块门木。我气愤愤地说“请个师傅来当摆设啊,拿我们这一大家子当消夜啊……”
师傅本来拿个锤子准备帮着钉门销的,一听我这话,咳一声,把锤子往袋里一扔,一抬脚,头也不回地气昂昂怒颠颠地下楼了。
啊,感情这没派上用场的师傅还像受了憋屈的上访钉子户似的,牛起来了?
姐夫望着姐姐,姐姐望着我,我望着瑶瑶,大眼瞪小眼,忽然一起笑起来了。
姐姐用手指着我,说“你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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